岔沟新貌


家乡岔沟,群山环绕,绿树如茵,一栋栋楼宇掩映在花木浓荫之中。楼宇白墙黛瓦,阁楼敞亮,顶楼天井,盆花馨芳。

老人院内玩牌,儿童林中嬉闹。一条柏油路沿河穿村而过,偶尔三二家院内还有私家车停放。公路旁,一二家农家乐,狗肉火锅,宫保鸡,农家土菜,一应俱全。居然还有一家商品齐全的农村超市。早晨村委大楼的广播最爱播放的是宋祖英的《好日子》。村头那棵百年桂花树下,休憩的村民在吟诵:小桥流水,曲径通幽,新楼林立,两三家别具风味;竹木萧萧,丹橘飘香,金风送爽,四五株茶树樱桃。一点点山花飘雪,一声声渔歌逍遥。十八女孩,风度翩翩衣着时髦,百岁老人,思接千载视通万里。五里渔塘,十里苗圃,百里新区,一笔勾勒世外桃源;千里纵横,百里交错,一路通天,动脉铺开千里壮锦。市场繁荣,带动百业昌盛。人烟阜盛,歌咏盛世华章这真是处社会主义的世外桃源。

我小时候就住在这在农村,对农村的变化看到了不少,也听到了不少。在我们村里,有一片又一片的农田,每户人家总是天不亮就起来干活,有的在煮饭,有的去农田里干活,邻居换工干活的日子,人们总在议论的是今晚谁家餐桌上有肉,谁家过年杀猪,谁家最舍得,谁家就最受欢迎,当然地内的农活就别家早完成。而孩子们一早就被叫起赶到了几公里以外的村小学。那是一所小学与幼儿园合并的学校。每个年段一共只有一个班,每班大约有20—30名同学,全校老师不到10名。学校也没有什么像样的玩具和体育器材,只有一个用沙子做的操场。学生的游戏除在高低不平的没有划线的单板下打瘪篮球外,就是弹玻璃珠,捡石子,打沙包,跳海。下午放学回到家中,大些的孩子去农田里帮家长做事,小的也去放牛割草。那时也没有电视,孩子们就在家门前玩耍,偶尔还到附近的农田边玩,匆匆忙忙的一天就这样过去。当电视初步走进农村,一个村就那么几台电视,傍晚人们从四山八里赶过来,主人将电视搬到院坝,满院坝都是人,有的站有的坐,只看画面,不计较内容——因为看不懂,场景比看露天电影还热闹。当时的农村,一眼望去,满眼的土墙,石墙茅草房,寨中的土路被牛马牲口踩烂的无处下脚,空气中弥漫着不知道从哪里散发出来的恶臭味。教育设施简陋,大众的精神文明程度不高,找不到致富路,导致人们虽然起早贪黑地干活,但村民的经济依然没有什么发展,生活依没有什么起色。

后来,经过政府的帮助和支持,大力的招商引资一些外省的的老板在村后办起了煤场,村里的有很多人成了工厂里的职工,“无业游民”大大减少。也使的每个人家中多了一份经济来源。过了不久,村里又出了好些个大学生。他们毕业后都到村里办起了企业,使企业的效益大有增长,也为职工们传授文化知识,提高全民的文化意识,村民们意识到了教育的重要性,开始关注孩子的教育。政府也拨款建设学校,沙地操场变成了红色的塑胶跑道,平矮的小楼变成了崭新的教学楼,教师队伍的扩大,提高了教学质量,培养出了一批批优秀的学子。政府还根据村民们的迫切需要,也为保障农村的建设之路畅通,调动政府和社会力量资助农村道路建设,从此乡间的泥泞小路少了,宽大的柏油马路给人们的生活和经济都带来的巨大的方便和效益。几年过去了,当一阵春风刮过后,小村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。村里不再有那些小茅屋,替代它的,是国家资助建起来的一座座小洋房。与此同时,农村居民文化生活水平不断得到新的提高。随着农民生活条件的改善,农民更加重视自身素质的提高,在文化、服务、娱乐等方面的支出不断增加。高科技也开始进入农村,扩大了农民接触外界信息的能力和渠道,村民们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脸,谁能说得不是社会主义新农村政策带来的巨大变化。过去,这里没有水;现在有了,是自来水。

过去,这里没有工业;现在有了,是大型企业。过去,这里有山,是光秃秃的。现在还有山,却是郁郁葱葱的。一片果林,透出一片迷人的花香。人们还依稀记得,在一个时期,一张即使简约到不标县名的中国地图,村里都不可能找到,或许是因为沉积的历史太沉重了吧。神州大地刮起的改革之风,直到20世纪90年代才刮进这个乡村。1981年,全国有800万农户盖起新房,建筑面积达6亿平方米。1984年,我国粮食总产量超过4亿吨,人均占有粮食400公斤。贫瘠的田野,长出了树林般的楼群;靠握梁刀割稻谷的双手,也扛回了一件件洋里洋气的东西。变化,仿佛在一夜之间!面对这瞬间的变化,昔日那饱含辛酸的脸,而今怎能不容光焕发?昔日那干涸的心,而今又怎能不春潮激荡,涌起对明天更加美好的憧憬?在党的领导下,农村与城市拉近了距离。“但求温饱”这是这几千年来农民用辛勤和汗水追求的目标,但这几千年的追求,在今朝被刷新了,经过一场大改革的风雨,这场梦终于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实现了!这喜人的变化,让我不禁想到明代著名的政治家,军事家刘伯温的一首诗:江南千条水,云贵万重山。

五百年后看,云贵赛江南。美哉,岔沟!状哉,新农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