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头,鸟儿正在归巢,溪流已披上一层薄雾,太阳正红着脸一点一滴的亲吻着地平线。我,淡淡的笑了,让这份美好轻轻凝滞。
——题记
生命很美丽,如烟,如雨;生命很美丽,与我们共享日出,日落,花开,花谢;生命很美丽,一向从容,一向简单,一向自然。冷风吹过,打了个寒颤以后,愣住了。突然,开始对往事的点点回忆,开始对生命的滴滴留意。
那是一场葬礼的出殡仪式上。某一个生命的终结。一坛残酒,几片愁云,数朵黄花。
一位年老的女人跪在地上痛不欲生的哭着,压抑丈夫的离开带给自己心底的疼痛;儿子高举着夫亲的遗像,泪珠肆意的一颗一颗的滚落;女儿在一旁不停的跺着脚大哭,她愤怒生命对父亲的捉弄,既没有给父亲疾病,也没给父亲困厄,只是给了父亲一个跟头,父亲便再也不回来了。队伍的最后,小孙女也哭着,她疑惑爷爷把手轻易的搭向离她那么远的地方,又伤心着爷爷的突然离开。我在一旁目睹过这些,便匆忙离开了布满花圈的路边,没有再次回过头。因为自己怕,怕忍不住泪流如雨。独自走着的路上,哭声萦绕的路上,一丝凉风拂过。心底麻木起来,嘴角也开始挂起涩涩的感觉。终于,几乎近似干涸的双眼再也忍不住的冒出了那滴泪珠。
几年前,另一场出殡仪式上。另一个生命的终结。仍旧是一坛残酒,仍旧是几片愁云,仍旧是数朵黄花。
爸爸把奶奶的遗像抱在怀里,边走边失声痛哭;姑姑们红肿着眼睛送奶奶的离开,却又忍不住的拦下担架,再看奶奶一眼。妈妈拖着那几乎憔悴不起的身体哭着,喘息着丝毫没有韵律的呼吸伤心“第二个母亲的离去”(因为妈妈的母亲去世了,所以说奶奶的离开是第二个母亲的离开)。人群之中,最弱小的那个是我,找不到爸爸妈妈,不懂得去叹息生命的哀愁,不明白仪式的内容,却还是一直哭着,怀念我跟“病人”的快乐时光。渐渐的,尘土飞扬,殡仪车慢慢驶去。爷爷独自坐在屋里,很安静。他为奶奶摆脱病魔而欣慰,眉宇间又透露那深情的不舍。我笑着凑近爷爷的怀里,转头之后,满颜只剩流不尽的泪花。
刹那芳华,红颜弹指老。人生如梦,醒时万事空。我感悟生命的短暂,叹息亲情的中断,埋怨岁月的迷茫。似乎,那,是一场梦想未完结的分号,没有了句子的下篇;似乎,那是一场路途已走过的完美句号。其实,生命是一道弧线,并不需要彩虹的那份绚烂,只需要那份令自己满意的唯美。生命没有抄袭,那是一份独特;生命没有模仿,那是一份单纯。
我们不能够阻止岁月的脚步,不能抹去额头的皱纹,也不能阻止两鬓的斑白,但我们珍惜生命中一点一滴的平凡与感动。生命像一场梦,在梦的镜头里有苦有笑,却都也铭记久留。或许人们只有慢慢走到了梦界的境头,才肯在分界线细细回首。
生活中,我们叛逆,我们追求自由,我们喜欢潮流。却从未想过怎样充实自己短暂的年华,怎样创造美丽的岁月。
某个庭院。某个角落。某股秋风拂过。
某个人。像这样,一点一滴看着生命的独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