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,因为我是个女孩子,爷爷便特别讨厌我,经常骂我。我一直装作不在乎,很快乐。其实,在我的内心深处,是伤痛的,只不过,我伪装得很好,连妈妈都没有看出来。
渐渐长大,我为了让爷爷能看得起我,小小的我背柴挑水、放牛喂猪,无论哪一样都行。可他们还是看不起我,我怕妈妈伤心,只不过微微一笑:“事情不是做来看的,只要对我们有用就行!”有谁知道,在妈妈不在的时候,我一个人躲在大山深处偷偷地哭泣,回到家,我依旧是一张笑脸。
干活时,不小心弄伤了自己,,鲜血直流,我一声不吭,顺手从旁边找一些草药,嚼碎后敷在伤口上,那苦,那痛,谁知道?谁明白?谁能体会?我一咬牙,忍了。干活受伤,我从来不会让人知道,因为妈妈知道,她会担心心痛;让爷爷知道,他会嘲笑我笨。我清楚的记得,那是我十岁之前的事。那时候的我,无论干什么,都比男生好,可就是得不到爷爷的夸奖及喜爱。
后来,我们搬进了城里,我再也不用看着爷爷的脸色办事了,也不用再干那样的活了,可我怕妈妈胡对我以前的行为产生怀疑。再学习之余,我总会帮妈妈干活,无论什么是背砖背沙我都干,当我迈着艰难的步子,看着自己颤抖的双腿,我对妈妈微微一笑:“没事,这点事我能干,这都不能干,还是你的女儿吗?”着是我的伪装,最终,我走完了全程,中途没有休息。其实,在中途我很想休息,,可我为了不让妈妈看出我的伪装,我坚持下来了。而其它的人却在途中休息了好几次,我依然很高兴,尽管我很累,我用我的行动证明了我并不比男生差。而妈妈并没有看穿我的伪装。
小时候家里比较穷,买不起水果,于是,我说我喜欢山上那又酸又硬的野梨,还有那山上无人看管的野杨梅。羊肉贵买不起,我又说不喜欢吃羊肉,那味道太难闻了,每次吃到我总是碰也不碰它们一下。慢慢的形成了这种习惯。直到现在,每次妈妈在山上看到那些苦得没人敢碰的苦李子或野梨子,她总要给我带一点,而我却吃得很开心。久而久之,我真的爱上了它们。
妈妈告诉我不要网恋、恋爱,我记住了,可谁知道,每当同学们把我当做“异类”而不理我时,我只是微微一笑,转身离开,有谁知道,在这转身的瞬间我的内心有多么孤独吗?我对这谈什么恋爱没兴趣。我只想有个好朋友,可是大家都不愿意理我,我装作傲然走出,把她们的讥笑抛之脑后,在妈妈面前,我总是笑着说:“大家都十分羡慕我,因为我没有谈恋爱,所以没有那么多的伤心啊!”妈妈总是高兴的说:“看啊,听妈妈的话总是没错吧。”我依然孤独一人,但我却很高兴,因为妈妈没有看穿我的伪装,只要妈妈高兴,我愿意继续伪装下去,尽管我会很孤独。
后来我渐渐想通了:爷爷受封建社会的影响才有重男轻女的思想,很讨厌我,因为这一点,所以他们“恨乌及屋”,不管做什么,怎么努力,他们都不喜欢。帮妈妈多吃点干活,能使妈妈得到休息,也能使我明白挣钱的辛苦。酸的东西吃多了,也就不怕酸了,不吃羊肉,能够使家里的人多吃点,时间久了,渐渐的也就成了一种习惯。听妈妈的话,不恋爱,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,没有朋友,也就没有了争吵。
为了让妈妈少为我操心,我几乎不用零花钱,整个暑假我几乎都在采茶。有时候连周末都不放过。别人说我很听话,可谁知道,在那样的高温下站上一整天地采茶,这感觉是怎样的?谁又能明白我的感受呢?妈妈怕我太累,让我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回家休息,可我却微微一笑:“这可是为了以后的军训。”回学校以后上课,同学王丽风趣的问我:“向静啊,你从非洲旅行回来了啊!”我微微一笑说:“看啊,黑色是健康的颜色。”有卷起衣袖,一指白色的皮肤说:“白色是漂亮的颜色这黑白相间的黄色嘛,是正常的颜色。”“下次老师讲世界人种的肤色,我看你是最好的标本。”我笑了,可这笑是伪装的。其实,我也想拥有跟她一样的皮肤,可我不能,我要继续伪装下去。
在老师同学们的眼中,我是一个乐观、开朗、热情、积极向上的女孩,可他们却不知道,这是我伪装的,没有人看出真正的我,没人看出我的伪装。对老师的笑,是我的伪装;对同学的笑,是我的伪装;对妈妈的笑,是我的伪装;就是对王丽,很多时候我也是伪装的;只有午夜梦回,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的我,那才是真实的我;只有躲在大山深处一个人哭泣的我,那才是真实的我;只有无助的靠着冰冷的墙壁哭泣的我,那才是真实的我;只有在背后偷偷哭泣时的我,那才是真实的我。我并不是很坚强。